宗先生慢条斯理地拿出了手机,打开了相册,点开一张图片,读道:“宗先生一手托住了岑意言的腰,往自己胸膛里带,并说:叫声哥哥,原谅你,嗯?”

一边读着,他一边揽过旁边的女人,手臂用力,将她搂进自己的胸膛。

刻意压低的声音性感得不行,胸腔的共振透过两人贴在一起的身体直击岑意言的心,加上亲昵的动作和略高的体温,让她立刻心脏狂跳,血压飙升。

男人还嫌不够,在她耳边悄声道:“好听吗?你的耳朵——”

“怀孕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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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意言脑子还没反应过来,眼睛就迅速把这篇小短文扫了一遍,嘴里的话语戛然而止,唇角弧度渐渐凝固,然后把手机“啪”得一声反盖在桌上,不知所措地愣了一会儿,脸才像是刚反应过来一样,蒙上一层水红色,连耳廓都红了。

她只觉得刚刚移开眼睛之前看到的句子反复在脑子里单句循坏,彻底剥夺了她的思考能力,但她还记得她坐在直播间摄像头门口,还有上百万的观众等着看她的反应。

这感觉就像是一直被命运扼住喉咙的鹅,被拔得光秃秃的,架在烧烤架上烤。

羞耻、无措、尴尬,又或者是还有那么一点点认命。

偏偏手脚并没有被捆缚住,让她不知道改到底往哪里放。

弹幕上一片欢天喜地:

【哈哈哈哈哈哈言言连脖子都红了,太可爱了】

【史上大型尴尬现场】

【预感到她接下来又要战术性喝水了】

慌乱中,岑意言瞥见弹幕上喝水两个字,想抱住了救命稻草,赶忙去拿杯子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