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跃看着女人这幅模样,又看了看她站在地上那的脚丫,沉稳的声音道,“到去。”

林知立马听令,跳上了床,就听祁跃微微有些不悦的继续道,“你这宫中的掌事姑姑是谁?难道你来宫中之后她没有交过你基本的礼仪?”

林知知道祁跃说的是什么,连忙扯过被子盖住自己的脚,撇了撇嘴,“姑姑自然是教过我的,只是我这人皇上您又不是不知道,自由自在惯了,哪有心思学那些东西,再说了,这如绘宫也没有什么外人”

“强词夺理,”祁跃从椅子上站起来,向着床边走了几步,居高临下的看着抱着腿坐在的林知,看着她那熟悉的眉眼,“今日慧妃来你这里了?”

林知也仰着头同样和祁跃对视,听他这么问,便点了点头,“是啊,来过了怎么了吗?”

祁跃冷声道,“她生病了,说是因你所致。”

“噗”林知差点笑喷了,“我导致的?她来我这如绘宫可连都没沾过啊,我要是有这说让人生病就生病的能力,以后昌岩国也不用招兵买马了,派我一个人去对抗敌军就行了。”

祁跃背着手,看着林知,这女人虽然长得不是倾国倾城,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却非常喜欢她那痞里痞气的笑,“慧妃的宫女说你用上面放着动物内脏和肉类的浓烟熏过慧妃疑似巫术”

“巫术?”林知几乎忍俊不禁,“这慧妃的手下想象力也太丰富了,我确实特意把烧烤出来的烟向她的方向扇了可是那都是烤肉的烟呀,要是那烟有毒,那你刚刚吃的那些烤熟的食物岂不是更是毒上加毒了?再说了,皇上又不是不了解我的为人,我要真的极其看不惯一个人哪还会用这种拐外抹角的阴招,直接就上手了,军营里那个妄想要占我便宜的男人的下场,你又不是没见过这慧妃明摆着就是再陷害我,皇上您不会跟那些昏君一样这么简单的伎俩都是不破吧?”

祁跃当然知道林知的性格,但还是忍不住警告道,“这是皇宫,可不是你的土匪寨,你想活的时间长一点就最好本分一些,要不然我能封你为妃,自然也能要了你的命。”

林知坐在看着祁跃,虽然他面容严肃,但是她也早见惯了这个男人一本正经的模样,所以并无半点惧意,咧了咧嘴,笑着道,“那是自然,我当然知道皇上对我本无半点喜爱之情,也知道皇上是为了什么封我为妃,自然不会傻到持宠而骄,既然我有幸当上了妃子,那定然会老老实实的呆在后宫,皇上您想要宠幸谁就宠幸谁,我既不会吃醋也不会有半分怨言,该吃吃该喝喝,做一个合格的米虫不过呢”林知顿了顿,清澈的眸子闪过一丝寒意,“我这人皇上您也知道,向来不是什么清纯柔弱的白莲花,也咧咧惯了,我虽然抱着做米虫的心态住在这里,但也是有底线的,这次慧妃刻意扯一些子午须有的事陷害我就算了,如若还有下次,我的处处忍让还是换来她们不依不挠的话,那就不能怪我不客气了”

祁跃平稳的声调听不出喜怒,“你只要收敛一些,看在你之前为朕立过的那些功劳的份上,自然能保你在后宫生活无忧。”

林知凝视着祁跃,这男人自从当了皇帝之后,觉发沉稳威严,笑着回道,“那林知便谢过皇上了,只是就怕有些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无视后宫规矩就像慧妃那样,我还没来多久呢,就想要设计陷害于我,新亏皇上您圣明,不会轻易相信这些小把戏,要不然我岂不是冤死了。”

祁跃表情沉静,“慧妃之事,我心中自有打算,你且放心,自然不会让你白白被冤。”

林知点头,一边扯了扯自己因为睡觉被压得有些褶皱的上衣,“皇上这样说,林知可就放心了,这女人无中生有还意图欺君,不给个教训让她尝尝苦头,以后指不定还能闹出什么来呢”

原本天气就炎热,林知在盖着被子有点发热,见祁跃也没有半点要离开的迹象,便不由的问道,“皇上肉串也吃了,慧妃中毒的事也清楚了,还有什么其他事吗?”

林知话意明显,让祁跃忍不住微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脸色变得有些僵硬,“林知,朕再警告你一便,既然封你做了妃子,台面上总要端庄贤淑一些,别把你在土匪寨和军营里的那一套带到后宫里来,如若让我发现你还朝三暮四,那便别怪朕不念旧情了。”

说罢,冷哼一声,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留林知在半天反应不过来,只觉得祁跃今天这是怎么了,竟然这般阴晴不定,刚刚还没事呢,突然怎就冷下脸来了,还口口声声的警告自己别朝三暮四,他也不看看,后宫戒备森严,连个公鸟都飞不进来,她就算有那心也没那条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