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也没想过自己会撞破徐曜洲和吴靳月下柳梢头,人约黄昏后的场面。

傅均城下意识反驳:“我可不想见他,脏眼睛。”

徐曜洲怀疑地抬眸。

傅均城拿了双一次性拖鞋囫囵穿上,拉着徐曜洲进屋。

等徐曜洲在沙发上坐下,傅均城左瞧瞧、右瞅瞅,忽地指尖轻挑了下徐曜洲那一小簇乱发,随手替他捋平,这才皱眉问:“吴靳都跟你说什么了?”

又是吴靳。

句句不离这个人。

徐曜洲眼神微闪,只瞬息间而已,又垂下眼帘将所有情绪隐藏于黯淡的眼睫阴影下。

徐曜洲这固执地不肯吭声的模样,在傅均城看来像极了难以启齿,心里的火噌噌噌地往上冒。

瞧瞧这可怜巴巴撇嘴的样子,准是被欺负了!

徐曜洲忽地重新对上傅均城的眼,目光灼灼:“吴靳问我跟哥哥究竟是什么关系。”

傅均城:“……”

徐曜洲一直盯着傅均城没移眼。

这话说不得作假,但他却省略了大部分。

吴靳那人嘴上讲得好听,自己是替吴董事传话,说几日后在老宅设宴,特意为刚刚回家的小儿子接风洗尘。明里暗里,却不露痕迹试图跟他打听傅均城的近况。

徐曜洲看得出来,吴靳这是把人给惦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