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均城说着说着,蓦地没了声。

徐曜洲突然抱紧了他。

手环在他的腰间,额头轻轻抵在他的肩膀上。

徐曜洲还戴着发套,乌黑顺直的长发拂过他的肩颈、他的手臂。

耳尖也有些痒。

感受到腰际越收越紧的那双手,傅均城浑身僵硬,不敢随意动弹,只得小心提醒:“我没事,真的。”

徐曜洲:“……”

傅均城偷偷拿指尖戳了戳徐曜洲的腰脊:“旁边还有人看着呢……”

徐曜洲:“……”

徐曜洲抱紧傅均城,深深吸了一口气。

能体会到自己的心跳,在长久的死寂后,才感受到怀中人鲜活的体温,再次跳动起来,越跳越快。

有人看着又怎样?

他们想看,让他们去看好了。

徐曜洲突然想起那个曾经在梦中千百次出现过的场景。

起初只是残阳如血的那片天,烈烈火光如一只巨大的丑陋怪兽吞噬着周遭万物,而傅均城就站在那片火海中,站在他的眼前,澄澈的瞳仁眸光发亮,倒映着四周摇曳的星火。

后来梦得多了,像蔓延的时光长河,又有了新的画面。

他梦见自己虚弱地瘫坐在越烧越烈的房间中,动弹不得,只睁眼闭眼间,就艰难地像过了半个世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