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徐曜洲哑声道:“可以为了那个人豁出命去,随便是谁都好?”

傅均城深深看了徐曜洲一眼:“难道不是吗?”

徐曜洲眸光微动。

傅均城冷冷说:“我只是做了我觉得应该做的,我不认为我做错了什么,如果当时是你,你会放任对方不管,冷眼旁观吗?”

徐曜洲睁大眼,一时间竟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傅均城的声线略沉:“见死不救,自私自利,你就是这样想我的吗?”

徐曜洲沉默了极久,耷拉着身侧的手无意识攥紧又松开。

傅均城也静静地怒视着徐曜洲。

四周的空气仿佛在这场寂静中遽然凝滞,谁都没有吭声。

待到傅均城再也忍不住了,绷着脸转身,怒气冲冲就要去拉开车门,打算离开。

冷不丁被身后人抱住。

徐曜洲自后抱住他,把脸埋在他的肩上,整个人止不住地颤抖,连环在他腰际的手也固执地片刻不敢放松。

傅均城正在气头上,所有呵斥话已经到了嘴边。

毫无征兆感受到肩膀处一阵潮意。

耳边飘来极为克制的嗓音,微弱又沙哑,好似轻而易举就能刹那间消散在清冷空气里。

徐曜洲一动不动,声若蚊蝇地轻启唇:“哥哥,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