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知不觉被拉得很长。
傅均城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只记得浑身湿透的人明明是徐曜洲才对,可最后他被徐曜洲安静抱了好一阵子,身上也没有一处是干的。
他甚至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迷迷糊糊换上浴袍,然后跑到床上去的。
半梦半醒间身侧传来悉窣动静,傅均城翻了个身,嘟囔着模糊问了句:“……你去哪?”
估计是也没有想到,因为睡熟刚刚才被自己抱上床的傅均城,居然会跟自己搭话,徐曜洲动作稍滞,回头望去——
结果对方的眼睛完全没有要睁开的意思,只些微撇了撇嘴,不知道是梦见了什么。
徐曜洲失笑,垂眸看过去,像是怎么看也看不够,瞧了傅均城许久。忽而低头,隔着眼前人的细软黑发轻轻吻在对方的额间。
像小心翼翼呵护的易碎宝物,只一触即离。
门开了又关。
独留一室静谧。
楼下的热闹还在继续。
徐夫人正被一众太太团包围,聊最近在拍卖会上新得的珠宝首饰。
看见徐曜洲的身影,徐夫人连忙打住了话题,关切的眼神止都止不住,上下打量了徐曜洲几眼,这才柔声细语道:“怎么换了身衣服?”
徐曜洲没吭声,徐夫人又继续道:“听云姨说你不太舒服,先回房间休息了?”
徐曜洲温和应声:“最近睡得不踏实,有些倦了。”
“你从小身体就不好,可别累着了,”徐夫人轻蹙柳眉,“明明都跟你说过了,不用那样辛苦的,你偏偏不听,之前你大哥也跟我提过好几回了,说是公司事忙,想找个人来帮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