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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淌着凛冽寒光的开刃刀锋,透出捉摸不定的威胁,仿佛稍有不慎便会被这道锋芒刺得遍体鳞伤。

又或者,从一开始就是蛰伏的危险野兽,只等静候时机现出锋锐的尖牙利爪,足以给人致命一击。

有种第一次才认识这个人的错觉。

他甚至还记得当自己看见那双阴鸷望过来的眼睛时,霎时间仿佛连心跳都停滞了一瞬,细细麻麻的凉意爬上背脊,骤然打了个寒噤。

可笑。

吴靳嗤笑一声,再怎么嚣张,不过是困兽之斗,不堪一击。

若不是那次徐嘉明酒后失态,真真假假乱语一通,把徐曜洲的底细交了个彻底,他怕是到现在还在为徐曜洲猝不及防地转变百思莫解。

不过是为了安慰一个母亲失去爱子后受伤的心,未免病痛加重,所领养的相貌神似的替代品罢了。

与儿时那个跟在他身后软糯叫“吴靳哥哥”的小孩儿截然不同。

枉费他惦念多年,像是拥抱了一场虚假的幻梦,费尽心思终成一场空,连最后一点喜欢都消耗殆尽。

和那个傅均城一样。

都是淬着毒汁的花。

他突然又想起傅均城曾经安安静静窝在自己怀里的模样。

早知道那人是长着漂亮脸蛋的骗子,他就不应该有所顾忌——

那样嚣张的人,如果在他身下抽泣颤抖,也不知道该是一副怎样的惑人场景。

他甚至能想象到对方眼眸里湿润的光,透出潋滟薄红的模样。

嗓音沙哑,哭着、喊着像他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