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肆说:“药水瓶里掺的是麻醉剂,想趁你昏睡不醒的时候拍些不雅照。”
傅均城也没说信或者不信,半垂的眸光落在空气中某个虚无的点上,半晌没动静。
直到陈肆不解地担忧唤了他一句:“怎么了?”
“没怎么,”傅均城说,“有点头痛。”
陈肆一听更紧张了。
傅均城的烧本来就没有完全退下去,被这么一折腾,病情不加重都是好的,连忙道:“你快躺下休息,我叫医生来。”
“别了,”傅均城说,“况且这天都快亮了,我可能是被饿晕的。”
陈肆差点没反应过来:“啊?”
傅均城把自己的手机丢给陈肆:“快趁我饿晕之前点个外卖,医院食堂买的东西太寡淡了,都不入味。”
陈肆固执道:“你还生病呢,不能吃辛辣的。”
傅均城不依不挠:“就一点点辣没事的。”
争执间,门被人猛地推开。
来人的身上还挂着更深露重的寒气,气喘吁吁地看他几眼,一双眼比陈肆红得还厉害,脸色惨白。
对方似乎想靠近,但又顾及自己身上的雨水,脚步只停在离病床半米远处的地方,用眼光上下打量着他,眸光微颤。
傅均城也毫不顾忌迎上对方的眼。
不等徐曜洲询问,他顺着徐曜洲的视线瞅了瞅自己刚刚才包扎好的脚,率先解释道:“不小心踩着玻璃了,已经清理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