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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明显,话外音是:你该走了。

这是在赶客了。

陈肆唯恐多待一刻,对方就要直接下逐客令,走得飞快。

这头,傅均城没找到自己的衣服,又听见外头的动静,索性把脑袋埋在被褥里,朦朦胧胧间又想起昨晚上一时情起的吻。

他是真的想咬上去报复一下这个人的。

可也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这念头在脑海中只存在了一秒,又鬼使神差变成了似有若无的舔吮,而对方也似接到邀请,只呆怔了须臾,便反客为主捏着他的下巴,吻得更深,贪得无厌般像是欠了几辈子,亲得他喘不过气来。

后来呢?

后来傅均城有些想不太起来了,只记得徐曜洲的嘴唇很软,他借着微醺的醉意轻咬慢舐了很多回,直把人撩到不行了,又催着对方去洗漱。

他发誓,他真不是故意的。

醉酒的人不讲道理,就觉得睡前应该洗个澡。

再之后呢?

再之后脑袋里就一片空白了,傅均城觉得自己应该是睡着了。

睁眼便已经是晨光熹微,他窝在一片温暖怀中,耳边传来旁边人很轻的呼吸声。

像以前每次醒来时一样。

但是又很不一样。

他肆无忌惮没小心翼翼收回无比猖狂搭在对方膝盖的那只脚,抱着对方的手也没有抽回,直等到对方也在这一片静谧中将眼眯开了一条小缝,二人心照不宣地都没有立即出声,像是流连于某片镜花水月中,反复确认自己是不是还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