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披风递给殷洛,殷洛被其上浓浓的脂粉香气熏得咳了好几下,这才披在身上。
青泽见还有一点破损的中衣露了出来,下意识伸手去拉披风,刚好和正在整理披风的殷洛的指尖相碰了一瞬。
青泽尚且不觉有异,却见殷洛如同触电一般颤了一下,收了回去。
虽是殷洛自己收回的手,他做出动作之后反而自己也有些惊讶,愣愣地看了会儿自己的指尖,想起窃脸贼那些不知所谓却信誓旦旦的臆测,抬起头来,正正看见青泽软软的鬓发。
刚才青泽踢门而入时,那微微卷翘的长发也是随着他的动作被微风吹拂得轻轻摇晃,衬着他的面庞神色,简直如同谪仙。
这真是他见过最自我、最任性、最不按常理出牌的人了,就如同在自己耳边彻夜回响的沉郁吟唱中突然出现的一个格外跳脱的音符。
殷洛看着看着,似乎意识到了自己刚才在想的东西意味着什么,似觉如梦初醒,又似如坠冰窖。
青泽问:“你怎么了?”
殷洛推开他,有些无助地站起身,后退两步,看清青泽更加狐疑的表情,缓过神来。
他觉得自己必定是被邪祟蛊惑了心神,脑里一团乱麻,口中却说:“无事。”
“是么?”青泽说,“既然无事,那便出去吧。”
殷洛道:“窗棂锁住了,我们怎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