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便可以在魔族大本营好好摸摸他们的底细,多向魔神不耻下问,学习探讨一下怎么才能把包括且不限于魔神自己在内的所有魔族给彻底搞死、让他们毫无卷土重来之力。
可他倒是安之了,殷洛显然并没有和他抱有相同的想法。
青泽在殷洛寝宫里呆了三天,喝完了酒壶里的酒,烧完了香炉里的香,把房间里的红纱打成了一排渗人的上吊绳,给羽扇上的孔雀翎编了十几串小辫子,甚至都不小心把殷洛藏在暗柜里的、见不得人的角先生和小玉瓶翻出来了,也没看到这人回寝宫一趟。
殷洛是准备自此以后都不回寝宫睡觉了吗?
想起来自己干了些什么羞愧得又想死了吧?
青泽哪里是个闲的住的人,俨然就是要不顾暴露行踪的风险,跑出去兴风作浪了。
殷洛却终于推开了寝宫的门。
他回寝宫的时候青泽正在外面逮雀。
等青泽逮了一手鸟毛,提着一壶烈酒,叼着根草梗回到寝宫,看到的就是一个身着蟒袍、头戴发冠的黑发男人坐在床沿,正在看放在桌前茶几上的厚厚一沓资料。
青泽的动作停在原地。
他刚从玄雍皇城绑走殷洛的时候,殷洛也是这样地坐在书桌前,眉心微蹙、冷峻严肃地批阅着奏折,好似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长长的黑色睫毛在奏折上投出湾湾的影子,像一道细细的吊桥。
当他垂下眼睑,吊桥便突然从空中断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