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兰气道:“二爷说他是国公爷的亲兄弟,惯例是针对族人的,不是针对他的,跟山底下的下人厮打起来,幸好二老太爷出面,他才没敢强闯上来。”
傅卿云早有预料,当即使了苍耳和她带上礼物感谢二老太爷。
苍耳低声问道:“二爷可是打骂你了?”
铃兰叹口气道:“打我倒不至于,那么多庄稼汉拦着呢,倒是挨了骂,没想到二爷是读书人,骂起人来比街上的泼妇还要厉害几分,真真是有辱斯文。”
苍耳一笑,说道:“他是什么读书人,皇上都不要他考科举的,可见平时心思都没用在读书上。”
两人嘴上挖苦一番,说说笑笑地去库房挑礼物,铃兰的心情总算是好些了。
五日后,淳于沛带着妻妾丫鬟婆子上山,呼啦啦一大片人到上房来,说是请安,更像是带着人来砸场子的。
傅卿云也不惧,让人把不相干的人拦在外面,淳于沛绷着脸和聂曼君、傅冉云三人行礼。
淳于沛腆着笑脸道:“大嫂收留他们,他们甚是感激,想进来给大嫂磕个头,大嫂就成全了他们罢。”
傅卿云扫视一圈淳于沛三人,不知淳于沛卖得什么关子,只淡淡地说道:“我近日懒懒的,喜静,就让他们在二门口磕个头就完了,心意到了就是,何必在乎虚礼。”
言罢,让扁豆出去传话,扁豆进来回复都磕了头,傅卿云朝三人淡笑,端茶抿了口,意在送客。
淳于沛越来越没眼色,自个儿找了下手第一位的椅子做了,颇有些叙个家长里短的劲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