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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隐炼被看得发怵,手指不自觉搅紧衣角,开始琢磨着要怎么回答,毕竟他那天还在现代,如实回答聂临风八成觉得自己在耍他玩,但说谎被拆穿的可能性又太大了。

“我、我也不记得了。”连隐炼想了一下那天早上的事,半真半假道,“我那天晚上喝多了,什么也不记得,早上起来看见尸体,没多久你就来了。”

聂临风闻言微微蹙眉:“我记得你酒量很好。”

连隐炼摇头,为避免说多错多,干脆把锅推了:“要不你问问刘福?”

他说着,也不管聂临风同不同意,直接冲外头喊了刘福的名字。刘福作为原身的贴身太监,知道的肯定比他这个“外来”的清楚。

刘福看上去怕极了聂临风,进屋后脚步虚浮不说,额角都在冒冷汗,连声音也有些不易觉察的抖:“陛下,有、有何吩咐?”

聂临风也没多啰嗦什么,直接问了那天晚上昏君的所有行程。

刘福回想了一下,答道:“陛下召人侍寝素来不喜我们在旁伺候,那日陛下翻完牌子,便让我们在殿外守着,这里头的事,我们也不敢乱听。”

聂临风点头:“喝酒了?”

“喝了。”刘福答道,“陛下好酒,每晚都要喝。”

聂临风闻言看向连隐炼,眸光微敛,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一言不发,搞得连隐炼有点发憷,也吓得刘福两股战战,没一会整个人就跟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直到聂临风忽然很轻地笑了一声,其他两人皆是一愣,刘福刚抬起眼皮没来得及看一眼,聂临风忽然“啪”一声往桌上重重一拍,怒道:“婉婕妤的死,是不是和你有关?!”

刘福脸色瞬间转白,“扑通”一声跪到地上,连连磕头:“不、不关我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王爷明察!”

聂临风冷笑道:“婉婕妤肚子里的酒里查出迷药,除了你这个贴身伺候的,还有谁能下?”

“我、我没有!”刘福惨着脸色连忙解释,“酒是御膳房准备的,奴婢只是、只是送来而已,怎么敢在酒里动手脚!”

连隐炼也懵了,不是在讨论吗,怎么忽然变成审问现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