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一点也不想听见聂临风声音,尤其叫他“念念”。
他才不想当替身。
聂临风见状叹了口气,起身离开了房间。
连隐炼也不动,就对着这屋子发呆。
他上回也是住在这,屋里的味道还是那样,冷冷的,跟聂临风身上的一样,像这样用被子把自己裹起来,那股香气就更重了,好像整个人都扑到聂临风怀里似的。
说起来是聂临风带他回来的吗?
怎么带的?
背他?抱他?还是直接拖回来的?
最后那个好像比较有可能。
连隐炼狐疑地放开被子,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下身上,确定没有疑似的伤痕才松了口气,但原本因为糟糕的睡相而散乱的衣服,便滑了一些,露出白皙的肩颈。
聂临风再回屋时掌了灯,烛光正好照见这一幕,手一抖,烛火差点灭了。
偏偏当事人还无知无觉,看见他来,立刻转过身去不看他,后颈就那么毫无防备地暴露给他。
聂临风的心跳快了一点,他想起老人方才说过的话,心上微微发热,左手紧攥着试图忍耐下冲动,脚步却不自觉迈了出去。
走到床边,聂临风很小声地唤了一声“念念”,同时右手已经伸出去,在连隐炼后颈上轻轻捏了捏。
连隐炼立刻扫开他的手,转回头横了他一眼,像只维护领地的小兽似的,凶得很。
但聂临风却笑了,冲他生气,总比不理他好。
“洗把脸,起来吃饭。”连隐炼心情很好,语气几乎是哄着,轻得好像怕碰了易碎的花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