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真的是怀孕的关系,又或许只是不想让聂临风操心太多。聂临风离开后,连隐炼整个人都变得有些冷,上朝的时候很少发言,但每次发言都是正中要害,有时候遇上官员糊里糊涂的,他还会发火,这是在以前极少出现的。
崔凯复起初还会搞些小动作,全让连隐炼挡了回去,后来他也学乖了,明转暗,搞得连隐炼更是心力交瘁。
有官员私下里说连隐炼开始跟聂临风有几分相似了,但这话每次让连隐炼听着,他总是会生气。大臣们以为他是不喜欢,毕竟这天下到底还是姓连,说他像摄政王,这话可不是很好听。
然而事实上,连隐炼只是不想听见聂临风的名字罢了。
聂临风骗他。
距离聂临风离开到现在已经整整二十三天了,什么十天半个月,都是骗人的。
又是气冲冲下朝的一天,福瑞看见他回来,立刻递了毛巾过来给他擦脸,连隐炼胡乱抹了一把便进屋了,看到桌上堆起来的折子,更生气了。
福瑞看他这样,立刻去端了早准备好的糕点上来,笑眯眯道:“陛下,你现在是双身子的人,可别气坏了,吃点东西吧。”
“不吃,有什么好吃的。”连隐炼一甩袖子直接拒了他的笑脸,坐到书桌前去,开始一封封地看折子。
聂临风走后,这些东西全堆到他头上,加上朝议一直是他主持,对于很多事情他心里也大概有个数,连隐炼的阅读速度被迫提高了很多。
福瑞担心他真的气出什么事儿来,也不敢离开,候在屋里时不时瞥他几眼,起初他的脸色还算好,直到拿起一封折子,看到内容后,脸色忽然就变了。
“陛下?”福瑞担忧地唤他,“出事了?”
连隐炼压着火气,解释道:“临风前些天递折子上来要粮草,我批下去了,这都几天了,户部尚书才来跟我说粮草不够,根本没运过去。”
福瑞一听脸色有点不好:“那王爷不是得饿肚子了。”
连隐炼心里又委屈起来,如果聂临风在,这些事根本也轮不到他来处理,但现在聂临风不在,他就是哭也只能哭给自己看了。
他捏了捏眉心,叹气道:“倒也不至于,户部尚书是个什么东西,临风清楚着呢,估计拖几天没事,但再久一点就难说了,这些东西方咏德难道不比我清楚,估计就是打着这个心思呢,把他给我叫来。”
福瑞应了一声,传人去了,很快便把方咏德叫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