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桂枝连消带打,杨桃庄最终没有再继续闹腾,抱着半罐子麦乳精,带着陆志远离开了水利局。
盛子楚撇着嘴有些不忿,明明是他的错,为什么妈妈还要送他们麦乳精?
陆桂枝坐在靠背椅上,冲站在小屋门口的盛子楚招招手。盛子楚不明就理,笑嘻嘻地走过去。刚刚到达一尺半径之内,陆桂枝长臂一伸一把薅住她左手手腕。
可怜的盛子楚还没有发应过来,就听到“啪!啪!啪!”三声,陆桂枝手起掌落,在盛子楚手心上打了三下。
掌心处的疼痛传来,被娇宠着长大的盛子楚一下子被打懞,瞪大了眼睛,泪水在眼眶边沿滚动。
“不许哭!”陆桂枝提高了声音。
从小到大,盛子楚很少挨打,她被母亲严肃的模样吓住,大颗大颗的泪珠顺着脸颊滚落,却没有发出啜泣之声。
“我为什么打你,嗯?”陆桂枝看到她掉眼泪有些心疼,但依然硬起心肠继续责问。
盛子楚不想哭,可是眼泪却止不住地往下流,她喉咙里发出小兽负伤般的呜咽之音,半天才挤出一句:“我打人……”
“对!因为你在学校和人打架。打架对不对?”
“不……对。”
“以后还打不打?”
盛子楚忽然“哇~”地一声哭出声来,连哭边倔强地说:“他要是还敢欺负人、还敢骂人,我还打他!打到他怕!”
“怎么了?怎么了?”房门被推开,下晚自习的盛同裕走进来,看到这个场景吓了一跳,慌忙放下手中的包包,弯腰要抱盛子楚。
陆桂枝伸手制止盛同裕:“不要理她。”
盛子楚一见到父亲,满腔的委屈顿时尽数化作眼泪,如断线珍珠一般扑簌簌地往下落。她将脑袋埋在父亲的温热的手掌中,哀哀哭诉:“爸,妈妈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