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正卿对她很有好感,点了点头,转身慢慢走向大门。苏岭乖觉地帮老人把靠背椅子搬回屋里,贴心地关上门。
冯县长见张正卿不再闹事,松了一口气,对盛子越笑着说:“还是盛总会说话,招人喜欢,您这一劝立竿见影呐。”
盛子越脸上似笑非笑,摇了摇头:“不,会说话的人是你,而不是我。”
冯县长打了个哈哈:“哪里哪里。”
“哼!”盛子越的这一声冷哼带着森森寒意,一股凛然之气让冯县长觉得浑身上下不自在。
在她的目光逼视之下,不得不继续说了句:“我哪里会说话,只会干点服务工作。”
盛子越负手而立,身体站得笔直,没有收敛身上的煞气,整个人顿时变得威严而极具压迫感。
“当初仙灵县想扒城墙、毁古城,是李朝阳教授冒雨挡在挖掘机前挡下你们这断财源、绝后路的大拆大建行为。
当初仙灵县缺资金,是李朝阳教授亲自抱着厚重的资料求见建设部、文化部领导,为你们募来八万块古城墙修复专项资金。
当初仙灵县不懂古城保护,是李朝阳教授带着团队两次为你们举办讲座,贴钱带你们参观优秀案例。
当初仙灵县没人看好、无人投资,是我,自掏腰包给了你们十二万用于民俗一条建的修复工程。
这些,是为了什么?你们摸着良心问问自己,是为了什么?!”
盛子越的声音渐渐高了起来,仿佛巨石一般撞击着眼前几位政府官员的内心。是啊……为了什么呢?
如果说,仙灵县已经申遗成功、名声鹊起,无数游人从世界各地涌来,他们或许还能够理直气壮地说一句:
为什么?为了名、为了利。
可是,眼下仙灵县还是个一穷二白,人均年收入不超过两百块的贫困县,有什么利可图?如果申遗不成功,历史建筑保护好了对李朝阳教授又有什么用?
冯县长私下里和同僚在一起喝酒闲聊时说起,感叹京都大学的师生单纯、执着,也想不通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