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子越撕开封口,打开卡片,上面张牙舞爪地写了一行字:“你如果敢欺负我姐,我打得你满地找牙!!!”
一连三个感叹号,足可见盛子楚威胁的认真程度。
她扑哧一笑,念了出来。
顾鞍一挑眉,双手握拳放在膝上,努力克制着想要抚一抚她那条大辫子的念头,严肃地说:“绝对不会。”
顾正贤笑道:“姐妹俩感情真好。”
盛子越知道这是小姨的事情给盛子楚留下了心理阴影,就怕自己被人欺负。她看了一眼顾鞍,难得开了句玩笑。
“我有五个舅舅,一个小姨,四个叔叔、两个姑姑,你肯定不敢欺负我。”
顾正贤一听,羡慕道:“我们家只父子两个,真羡慕你们家里人多。”
徐云英笑了笑:“我们是乡下人,那个时候也不兴计划生育,孩子都多。你们如果喜欢热闹,今年到我家来过年吧。”
顾正贤一听,正中下怀,举杯道:“徐云英,那我就不客气了啊。”
他生于鄂省山区,十六岁离家,再回家乡时家人死的死、散的散,只剩下空荡的田地与村庄。
自此他再没回过家乡。
当地政府邀请过很多次,希望他能回家乡做报告,他都拒绝了。
为什么呢?因为山村一百二十户,只活下他一个,他没勇气面对那块土地,午夜梦回,泪满衣襟。
终于有农村亲戚可以走动,顾正贤有些激动。
“徐云英、同裕、桂枝,在京都我还算说得上话,你们随时来,我招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