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穗就是故意的。
她在国外读书,不仅过了语言关,还学会了国人“有用即真理”的那一套。
既然以伤害自己为代价可以踩低竞争对手,那就证明有用。对陆蕊有用,对盛子越肯定同样有效。
她故技重施,计划借拉胳膊的时候将红酒泼在自己身上,再一脚踩下盛子越长裙,将她勾倒。
这个女人读书的时候就不让自己好过,今天我要让她好看!
眼见着右手伸出,却不知道为什么半片衣角都没有捞到,反而有一股劲风袭来,左手红酒杯一歪,红酒就这样洒在自己桔色裙摆之上。
谷穗目瞪口呆,感觉到一股凉意顺着大腿一直向下滑去,裙幅紧紧贴在腿上。
“啊——”她急促地尖叫一声,慌忙低头拎起裙子。
盛子越微笑转身,她站在谷穗一米开外,如银牡丹耀眼灿烂,四下里扫视一眼,所有人为她风采所摄,都安静下来。
突然安静下来的宴会厅里,盛子越清朗的声音越显清晰。
“谷穗,我与你相距近两米,红酒是你自己泼上去的,可不能赖我。你想与我竞争,没问题,何必使这样的阴险小人的招术?”
谷丰旺夫妻、欧阳茂夫妻匆匆赶来,想要说几句场面话遮掩一二。不待他们开口,盛子越面色一沉,眉眼带煞。
“你真让我看不起!”
这一句话掷地有声,就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打在谷穗脸上,她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位女郎,这才想起当年她对自己的警告:莫惹我。
盛子越,从来都不是个受了欺负不还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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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走出宴会厅,一个高大英挺的男子大踏步走过来,一把将盛子越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