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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云英欣慰地说:“你四舅妈在家,她做事麻利得很,我和你外公都靠她照顾。你爸妈、四舅都让我们去县城住,只是我舍不得这里。”

十二月底,南方天气湿冷,又没有暖气,穿得都比较多。徐云英穿着棉衣、棉裤、棉鞋,看着胖乎乎的。

她一边走一边道:“你们在京都住久了,怕是不习惯这里,等回家就能烤火。”

顾鞍微笑:“外婆,我们都不怕冷。”

徐云英转头看一眼盛子越,见她一件纯白羊绒衫、一件墨绿色大衣,更衬得一张小脸莹白如玉,笑着说:“双身子的人火气都旺,越越看来是真不怕冷。”

正是下午四、五点左右,村里的人多半都在家中准备晚饭,偶尔遇到几个,多半都是去菜园里摘菜的妇人。

见到盛子越,都热情地打着招呼,非要把菜篮中的白萝卜、大蒜之类往顾鞍手上塞:“稀客啊,稀客,等下来家里坐。”

顾鞍没敢伸手接,只微笑道谢。

乡亲们热情而朴实,转而望向盛子越:“越越有良心啊,结了婚还经常回来看外婆,你外婆没白养你咧~”

徐云英就爱听这话,眉开眼笑:“我家越越在陆家坪长大,对这里有感情。”

三人回到家,蒋三燕在厨房里已经忙碌了半天,一边在围裙上擦手一边憨厚地笑着迎接:“越越、顾鞍,你们来了,快坐。”

盛子越看着眼前这个前世就是陆成华妻子的贤惠女人,笑着说:“四舅妈,辛苦你了。”

陆成华的儿子陆子溪已经有三个月大,正躺在摇篮里睡觉,陆春林坐在一旁一边晃摇篮一边打瞌睡。

老人,已经老了。孩子们慢慢长大,人类就是这样一代一代地繁衍生息,传承、发展。

盛子越脑中忽然浮现出一个朦胧的想法,她想把这一切画下来。

她示意顾鞍把画夹和画笔拿来,铺开画纸便开始绘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