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恒眼睛一转,对着众人竖起大拇指,指指自己,“放心,以后我就叫老从心,干啥啥不行,保命第一名!”

山沟村众人:“……”怕不是丢人第一名。

船上,老货郎放下帆,风带着船渐渐驶离。岸上众人不少人红了眼眶。

养了十几年的鹰,张开翅膀,即将离巢。

“活了大半辈子,最后把小辈推出去。”人群有人自嘲道。

老酒鬼背着手,沉默不语,看着岸上不住对自己挥手的越恒。

“老酒鬼在碑前捡到恒儿那天,我就知道,一切都是命中注定。”老游医拍拍老酒鬼,“他与月儿长得真像,是不是?”

“去给她上炷香吧,我们做不到的,恒儿或许能做到。”

“或许……”

江水悠悠向东流,船已慢行三日。

岸上景色悠然后退,越恒从一开始的兴趣盎然渐渐变为郁郁不乐,他脑袋搁在栏杆上,耷拉着眉眼。

老货郎走过来时,见他这幅样子,扑哧一乐。

山沟村众人避世不出,一些直是他来回走动运输货品,这次他奉命带越恒出门,护他左右。

越恒抬起眼。

老货郎憋笑,仿佛看到他头上有对隐形的耳朵,竖起落下,跟自己打个招呼。

“行了,别郁闷,等上了岸,见识花花世界,保证你乐不思蜀!”老货郎坐在越恒身边,拍拍他的肩膀。

“嗯。”声音越恒喉咙里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