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师摆了摆手,“大伙儿谬赞赞了。这东西,还真不是大家疏忽。我买了之后,向摊主问过东西的来历。摊主收来铜像的时间也不长,是从一家老宅子里买来的。不过,本地的老宅子多是老洋房或者老别墅。听摊主说,有个房主要卖房,他就去收旧货,收来的这尊铜像。
所以,我才说这东西可能刚刚出现没多久。如果铜像在摊子上多放两天,估计滨海本地的收藏家也会发现。”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唐老突然说到:“听陈老师这么说,我觉得这东西像是个有故事的。我以前曾经听说,前清灭亡之后,滨海的聚集了很多遗老,当中有不少人与二代恭亲王一起图谋复辟的。他们为了筹集钱款,卖地卖古玩,当时有很多好东西,就这么流传到民间或者国外。
这铜像,有可能是当时的古玩中人留在手里的。”
常涌的儿媳妇忽然问道:“唐老师,您刚才说古玩中人,是过去中介的意思吧?”
唐老师点了点头:“过去,很多搞收藏的人,主要是从中人那里打听消息。中间商负责给卖家和买家牵头,他们的消息也是最灵通。这件藏品有可能,是中间商这里流传出来的。至于说他原本的主人,不知道是哪位遗老。可惜,无法查询了。”
几位老师纷纷感叹。杨老说道:“每一个古董后面,都有些故事。”
常涌的儿媳问道:“陈老师,能不能问一问,您收这东西花了多少钱?”
陈老师笑着道:“他们几位可都看见了,一千元钱。”
常勇的儿媳妇继续问道:“陈老师。您估计这尊铜像,在市场上的价值大概是多少?”
陈老师想了想,说道:“石叟款的清朝铜像,曾经在拍卖会上出现过。我个人估计大概3万5万甚至到8万左右都是有可能的。不过,这铜像我挺喜欢。不怕你们笑话,我虽然在博物馆供职,但是个人收入没那么多,那些天价的藏品,我可收藏不起。这铜像,在我的藏品里面,算是贵的,我还是打算自己收藏。”
于老师笑着说:“这也是收藏者的毛病。碰见好东西,老想留在自己手里。”
这时,何年说道:“我们只能量力而行,像几位老板这样,生意成功之后,把收藏作为一个雅兴,是非常合适的。不会有那种穷文人搞收藏的尴尬,也保护了一些文物。”
常涌急忙说:“谈不上保护,我们这也是想多一点儿爱好,不想被人骂作暴发户而已。
不过,收几位老师影响,喜欢收藏之后,越玩越觉得这里面学问越多。我总是感慨自己年龄大,怎么也学不明白。所以,在教儿孙的时候,也会教他们一些收藏的的知识,希望他们能感兴趣,能把我们的爱好也继承下去,将来能弥补我们学识不足的一些遗憾。这不---”
他用手一直常贝:“我这孙子就一直跟着我学。受我的影响,他也喜欢收藏,不过,我可有自知之明。我自己没多少知识,不想把孩子教成棒槌,所以,我就请他拜了何年老师为师,好好学收藏。”
随着常涌的介绍,常贝站了起来,一幅虚心受教的样子。
沈瑜心里一阵冷笑,常贝的演技不错,这会儿倒是摆出一副好学生的样子,大概忘了在鉴定现场炫耀的自己的模样。
何年像捧哏一样接话:“说来惭愧,我也只是勉强在文物商店供职,尽力不给国家造成损失,要说我有多少本领,我可不敢当。因为学识有限,真是没多少东西教这孩子。有时候我就想啊,自己是不是耽误这孩子。
今天来的几位老师,都是在首都、魔都、建业这些文化历史悠久的城市供职的专家。您们才是行家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