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车的当然是豆腐张,她和一摞摞的豆腐一起待在牛车上。陈屠夫不想坐这个颠簸的牛车,大步流星的走在前头,边走边跟豆腐张搭话。
通过这两人的对话,赵桂枝就知道了,陈婆子又造孽了。
那糟老婆子也不知道是咋想的,居然又往娘家村子里跑了一趟,这次却不是回去搬救兵了,而是跟她的表侄女商量,让人家给她儿子作小。
理所当然的,她被人家爹娘骂了出去。凑巧陈屠夫今个儿去村里杀猪,得了消息举着滴血的杀猪刀就过去了。
于是,陈婆子也……过去了。
再之后,陈屠夫抽空把猪杀了,剩下的一些零散活儿交给了他堂弟。他本人则是提溜着陈婆子,直接把她送回了家。
真·把人当场送走。
赵桂枝恍然大悟:“舅啊,原来你不是特地来找我的?”
陈屠夫侧过脸白了她一眼:“你咋就不能往好的想?那万一我是特地来找你,顺便把我姑送回家呢?”
这么说好像也有点儿道理,就是不太给他姑面子。
但显然,陈婆子的亲儿子和亲外甥都不在乎这一点。
豆腐张叹着气摇头:“等过两天我回去一趟,当面给人赔个不是。”
“那倒是用不着,就是那边放了话,让你管好你娘,下次再这么上门胡说八道,那就不好意思了。”陈屠夫想了想,又添了一句,“你外祖父也有话让我带给你,让你娘啊,没事别老往娘家跑,就是有事儿也最好别来。”
“……行。”豆腐张能怎么说呢?他只能苦着脸点头应下。
直到牛车到了孝义镇,赵桂枝下了牛车目送豆腐张离开,这才扭过头面无表情的看向陈屠夫:“忽悠老实人,你的良心都不会痛吗?”
陈屠夫直接翻了个白眼:“我只是帮我爷爷说出了心里话,再说他老人家确实说过了,看到我那个姑就脑壳疼。你说说看,她婆婆怎么就死得那么早呢?对了,有没有啥办法,让她再多个婆婆?”
赵桂枝懵了:“你的意思是,让她改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