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屠夫告诉她,添妆里不光有他的,还有他爸的那份,当然他爸也把他妈那份一并算上了。除此之外,他已经见过了二狗子他爹,因此也都包括在内的。
赵桂枝陷入了迷茫之中。
这到底是谁要嫁人呢?
不管怎么说,收礼总归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儿,尤其今个儿食材太丰富了,随便她造都没人叨逼她。而且,农历九月中旬的天已经挺冷了,稍微穿薄一下,在外头都得被冻得哆嗦,待在灶屋里别提有多舒服了。
当然,冬天洗菜洗碗可不是什么美差,不过幸好她是掌勺的那个。
新屋已经备好了,新家舍也都齐整了,来自于亲人们的新婚礼物都到位了,那还差什么呢?
提前请了假,跟弟弟一起回村里喝喜酒的江二郎,先在自己和赵桂枝这屋转了转,又走到对面新屋转了一圈,神情相当得复杂。
同样心情五味杂陈的人还有三郎。
三郎是知道的,他娘打算给他也盖一间新屋用来娶媳妇。但看看两边的屋子,讲道理,新盖的房舍都差不多,这都不是江家这边的问题,而是他们这边十里八乡盖的屋舍看起来都没太大的区别。非要说的话,那就是泥墙稻草房和青砖瓦房这种本质上的差距。
结果,两间外表看着跟双胞胎似的新屋,里面却是别有洞天。
兄弟二人面面相觑。
还是三郎先开了口,毕竟他是真的不敢得罪他二嫂。就不说吃食问题了,单就是他娘私底下给他透的意思,就叫他恨不得把嫂子当亲娘来尊重。
他只道:“二哥啊,可能是因为咱们家请的木匠是二嫂的娘家舅舅哈哈哈哈哈……”
二郎无语的看着他。
偏这时,虎头嘿嘿嘿的跑过来:“对对对!我偷听到了我爹娘的话,不过不是木匠哟,是泥瓦匠。给咱们家盖屋子的泥瓦匠是二婶的舅舅哟!”
“虎头。”二郎笑眯眯的看着大侄儿,温柔的问道,“最近书念得如何?先生都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