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默了一瞬,本能的选择退后几步,将c位让给了亲爱的大舅妈。
周大姑娘:……
靠着墙排成一溜儿的驴车,站在院坝上满脸都写着绝望的大儿子,还有搓着手两眼放光期待的看着自己的老公。
她开始忍不住怀疑人生。
大致的情况,她还是能猜到的。但谁能告诉她,事情解决后特地过来接她,为什么非要出动那么多辆驴车呢?要说是特地为了运送东西,其实也是不合理的,只因不止打头的驴车是空着的,后头那几辆吧,看似好像是堆满了东西,可换个人拼拼凑凑的,起码能省下两辆驴车。
赵桂枝退缩了。
周大姑娘则是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之中。
其他围观的吃瓜村民,包括江家这些人,在她俩没出现时,那是叨叨的厉害。可一看到这姐俩过来,所有人都闭了嘴,将这个广袤的大舞台,让给了赵家“姐妹”。
于是,在这个初秋的午后,大坳子村出现了一幕奇景。
原本就十分狭小的村道,在被驴车占据了一大半位置后,仅仅只留下了一小条缝隙,差不多也就是一个人行走的空间,前提是那人还不能是个胖子。
而在村道的两边,挤挤挨挨的站了不少人,还有跟江家关系近的人,比如说大伯娘、大堂嫂之流,索性就蹲在了院坝上,找了个最佳观景位置,近距离的观看这场无声的演出。
甚至还有一些小孩子们,或是努力挤在人群之中,或是坐在当爹的脖子上,相当得有参与感。
非要说的话,农闲真的是名副其实,瞧瞧把这些人给闲的。
然而,就算在场的人数颇多,此时此刻却无一人出声,除了偶尔的驴叫声之外,整个现场就是鸦雀无声。
沉默是今晚的大坳子村。
小货郎身为一个钢铁直男,还没意识到哪里出了问题,他只激动的欺身上前,用咏叹调说道:“生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