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瞧瞧西望望,赵桂枝一时间有些拿不定主意,顺手就把皮球踢给了幼娘:“幼娘想去哪儿逛?我就是过来凑热闹的,也没想要买啥。”
幼娘小脸红扑扑的,不知道是因为冻的还是激动的:“我、我想买些布头和针线。来之前,大嫂让我帮她带绣线的,还有她也说……回头要教我针线。”
江家这边,江奶奶是不用说了,她就算身子骨还算硬朗,眼睛早就花了。平常帮忙看个火自是没问题,但针线这玩意儿,她往前二十年就没再做了。江母则是年轻时候干多了粗活,那双手粗糙得要命,以前那是没辙儿,可自打薛氏进了门,她也不拿针线了。
往下一辈,赵桂枝那是别提了,她的厨艺有多好,针线活儿就有多糟糕。
于是,教导幼娘针线一事,自然而然的交到了薛氏手中。
只是这年头,针线活儿又有旁的寓意,加上来时路上大伯娘才说了那一通话,幼娘面上颇有些挂不住,超小声的说了之后,就低着头不吭声了。
江二郎也拿这个害羞的妹子没辙儿,索性媳妇儿没意见,他就领着人往卖针头线脑的摊位去了。
庙会跟集市的摆法差不多,一般同类型的摊子都会凑在一起摆。当然,也有极个别的介意周遭都是差不多的摊子,就会特地挪远一些,可这种情况却不一定好,往往卖的还没扎堆的摊子好。
像江二郎就是往扎堆的摊子去的。
幼娘看得极为认真,几乎是一个摊子一个摊子细细打量的。她自个儿有钱,除了来时江母塞给她的零花钱,她平日里也有帮薛氏做细棉纱布包,薛氏都是算给她钱的。再就是,薛氏托她买针头线脑,也是给了钱的,还多给了不少,免得她到时候看到心仪的东西没钱买。
赵桂枝就有些分神了,她看摊子是只看上头摆着啥,更多的却是在看人。
先前,周大姑娘招赘一事,闹得那叫一个满城风雨。再算上他们还合力搞了个喜糖礼盒,后续又推出了限量款的纪念礼盒,等到了年前也没忘推出春节款的特别节日礼盒。
等于说,就这么个事儿,他们一群人是折腾了个遍儿。
目的当然是为了引出其余的家人。
周大姑娘和小货郎都是原先的相貌,虽说都年轻了不止三四十岁,可到现在为止,还未出现的只有赵桂枝她妈、她小舅妈和小老弟的未婚妻。
小老弟的未婚妻暂且不说,她虽说认识赵桂枝大舅和大舅妈,那也仅限于认识而已,话都没说几句呢,认不出年轻时候的样貌才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