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说!等你说完就能吃了!”赵桂枝连声催促。
这下,尤神婆可痛快说了:“孝义镇上的陈家肉铺不就是陈屠夫家的?他那个铺子不是租的是买的,前头做买卖后头住人和放猪肉。大冬天的肉放得住,正月又不让杀生,他就一口气囤了好多肉。结果昨个儿中午,隔壁邻居家生火做饭时,小孩子给烫伤了,忙着送孩子去医馆,就这样走水了。”
如今是冬天啊!
天干物燥的,他们这边又不是北方,冷肯定是冷的,却没有下雪的迹象,只有大坳子山那头有点儿积雪。
反正,隔壁一着火,直接就牵连了好几家。要不是正月里多半人都待在家里,大家伙儿齐心协力的救火,搞不好损失会更大。
至于陈家肉铺,直接就烧了个七七八八,据说当时都能闻到肉香了,吓得镇上的人以为有人被烧了,幸好最后虚惊一场,只是猪不是人。
“铺子里没人?”江母心里热乎乎的,她觉得既然尤神婆没出错,那她儿子这个秀才可算是稳了。
尤神婆那眼珠子都快黏在江母手里的串串上了,吸溜着口水说:“肉铺做的是早上和傍晚的买卖,中午没人。”
“你听谁说的?这么详细。”
“我姐。”尤神婆想起了,抬眼看向赵桂枝,张口就是,“大侄女啊!我姐跟你叔好上了,他们正月十六成亲。你叔昨个儿晚上就来我家提亲了,他还跟我说,以后你就是我大侄女了。”
赵桂枝:……
所以搞了半天,她辈分最小?连二狗子媳妇儿都成她长辈了?
没人理解赵桂枝内心的崩溃,江母更是一改以往吝啬的性子,多送了两个串串给尤神婆。而吃饱喝足的尤神婆,本着闲着也是闲着的想法,没主顾来就自个儿在那儿洗牌切牌,末了高高兴兴的告诉赵桂枝,自己给陈屠夫又算了下前程。
“他要换工作啦!整个儿行当都要换了,以后估摸着就不会再当杀猪匠了。牌上说,他即将远行,新的工作在远方,可能会吃上公粮,甚至还能当官呢!只可惜,跟发财没啥关系,他的财运挺差的。”
赵桂枝听得一愣一愣的,回过神来,就先说了一句:“我不会替他给钱的,你找他去。”
尤神婆无言以对,心说她可算是找到比她更抠门的人了。
但江母就很大方:“没事儿,我请你吃串串,你再给我家算算?我儿子的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