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印象太深刻了,以至于幼娘如今想起陈屠夫,脑海里就出现了一碗碗红烧肉、卤猪下水……
“屠、屠夫?”盛锦娘牙齿在打架,“你说他是干啥的?”
“就是杀猪匠嘛!”幼娘老老实实的回答道,“他杀猪可麻利了,总是能把所有的血都放干净,咱们村有人家准备杀猪时,都是提前好些日子跟他打招呼的。他还是我嫂子小姨的夫家表弟,以前总是往我家送好吃的。”
盛锦娘只觉得更害怕了,整个人缩在幼娘身后,瑟瑟发抖。
偏生,幼娘说到这里又想起来了:“不对,我二哥说,陈屠夫你高升了?”
陈屠夫哪怕知道他姑的用意,瞅着这刚来的小姑娘那害怕得怂成一团的模样,也知道这事儿没戏了。
横竖都没戏了,他反而淡定了:“对,我如今在县衙门做事,当仵作。”
盛锦娘刚听到开头时,心情还缓和了一下,等听到后面,她整个人就两腿发软,啪叽一下瘫坐在了地上,吓得拿手背抹眼泪:“姑!姑姑!”
“得得得,赶紧走,有多远走多远,不然你干脆自个儿先回省城好了。”盛凌云一脸的嫌弃,恨不得这倒霉侄女立刻马上消失在自己眼前。
结果,她侄女也是个自带滤镜的。
“姑姑!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走走,幼娘咱们一起走,我要回去添一件衣服,这天儿太冷了。”盛锦娘不光自己跑了,还拽走了幼娘。
盛凌云目送她狼狈离开,扭头不敢置信的看向赵桂枝:“我让她立刻滚蛋,她还觉得我对她最好了?”
“淡定,你忘了你侄儿也是这么个情况吗?你不知道二傻有多离谱,他天天跟我们说,他大姑是个温柔善良超级治愈的好人。”赵桂枝问尤神婆,“他跟你说过吗?”
尤神婆点头,又吸了两口奶茶后,才开口:“不止呢,他还把他大姑夸了个天上有地上无,基本上他说的那个话,但凡有个八成是真的,我猜他大姑就该立定成佛、坐地飞升了。”
所以说,自带城墙那么厚的滤镜,这本身就是一件特别吓人的事儿。
“哦对了!”尤神婆想起来了,“距离上次我给你摸牌已经过去半年多了吧?要不要再来一次?咱们不用直接摸姻缘,这样不管结果咋样伤害都能降低到最小。就摸你接下来半年的运势情况,怎么办?看看我的牌崽崽对你什么好的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