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小媳妇儿给他的提醒,他还是接收到了。
盘算着可能经史子集对于石二苟和钱货郎来说,确实有些太过于枯燥无味了。于是,次日清晨离开暂时歇脚的客栈,重新上了马车后,二郎从善如流的改变了策略。
他说,我们今天就不背诵名人诗词文章了,换个有趣的方式。
这回可是真的绝妙无比了,都没等到傍晚时分,中途遇到茶馆子,下来买热水顺便解决一下个人卫生问题时,赵桂枝就看到了满脸生无可恋到随时随地都能撒手人寰的她大舅和小老弟。
更确切的说,她大舅明显要更绝望一些,要不是昨个儿就知道了真相,换个毫不知情的人来看,搞不好都要以为钱货郎头顶变了色儿。
真的,要不是遭遇了绝境,人怎么可能露出这么凄惨的表情来呢?
“等下我去换辆车,随从那边的车厢有空位吧?没有也没啥,找个人跟我换一下。实在不行,我负责赶车也没问题的。我会赶马车,我只是不认识路!”
赶马车的问题是不认识路吗?不认识路只要不去头一辆车就可以了,他们一行连带装货的马车得有七八辆车呢。当然,还有几辆是货车,而非厢式的马车,无法坐人的。
这些都不算什么,问题在于,赶马车就意味着要离开车厢,顶着这凛冽的寒风,一路往府城去。
光脑补一下,就觉得冷得慌。
周生生劝他冷静:“我可不想年纪轻轻就守寡,人家车夫是久经考验的,你能行?”
钱货郎也觉得自己不太能行,但他能这么说吗?
他说的是:“赶车不一定被冻死,再跟桂枝她男人待一个车厢里,我估计都活不到今晚了!”
因为他的态度太过于坚决,最终协调的结果是,让他滚去跟随从待一辆车,把车厢腾给那三位。
用钱货郎的话来说,咱惹不起,咱还躲不起吗?
赵桂枝忍不住对尤神婆戳戳戳:“你去问问二狗子,到底出啥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