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候了赵桂枝后,她又照例把其他人问了一遍:“二郎呢?去学堂了?三郎呢?你这回是干啥来的?是不是三郎那小兔崽子不像话,闯了大祸被送回来了?三郎媳妇儿呢?”
“他们都很好。”一句话总结之后,赵桂枝就看到了满脸杀气的江母,顿时觉得自己要是今个儿不把话说清楚,搞不好江母明个儿就杀去府城收拾三郎了。
于是,赵桂枝耐着性子解释道:“二郎是去书院了,三郎被我哥看中了,如今在我哥手底下做事。黄氏跟幼娘挺合得来的,她如今一面跟着幼娘学一些基础的常用字,一面还学了画画,当然她还要照顾三郎,挺忙的。”
赵桂枝还知道亲儿女跟媳妇儿是不同的,不忘帮黄氏多说了两句好话。
哪知,江母压根就不是那种宽待儿孙苛待媳妇儿的传统婆婆,她老不正常了,一听这话就不由的冷哼一声:“三郎在你哥手底下做事?他能干啥?给人看店还是给人写信?”
“呃……”
“你说!给我说实话!就算那是你哥,咱们也不能让他白占亲家的便宜!他要是干得不好,你就给我送回来,正好咱们家今年多置办了两亩地,回来让他种地去!”
江家去年光是跟大房合作卖长条糖就赚了不少钱,还有薛氏做卤味药包的进账,以及江母把从府城便宜批发来的廉价首饰,收拾收拾卖出去赚的差价。总之,进账不少。
又因为房舍够用了,没必要立马拿钱盖新屋,江父江母商量后,就决定抽出一部分钱,置办了两亩地。
乡下的庄稼人嘛,买地是正事儿,还是福泽子孙的好事儿。不过这么一来,今年春耕可是够苦了,以往二郎和三郎多少还能帮衬一些,今年却只剩下了江父和大郎。
甚至连江母和薛氏都没闲着,毕竟虎脑如今还离不得人,家里家外也需要人来做事。
最终,还是忙完了地头上活儿的大房那边,派了几个壮小伙儿过来帮忙。
一见赵桂枝提到三郎面色有异,江母第一反应就是让他回家来种地。
但赵桂枝不是这个意思啊!
她就是单纯的觉得愧对江母。
原因很简单,她做了缺德事儿,坑惨了三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