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间也确实是临近晌午了,他本来是算着,大清早的从城郊的庄子里往府城赶,顺利的话是正好能赶上吃午饭的。又因为他这回又在庄子里待了不少时日,他还盘算着今个儿午饭跟他奶一起吃,顺便喊上他妹,自家人好好沟通交流一番。
不过,计划永远都是赶不上变化的,在经历了上辈子的双减政策之后,赵闰土觉得自己已经练就了一颗无与伦比的大心脏。
没事儿,午饭不能一起吃,那就晚饭一起吃!
上酒楼点了一桌菜,赵闰土这人还是很平易近人的,他上辈子搞公司团建活动,那是连门卫都一起喊上的,这辈子也让车夫随从跟着,没去包厢搞特殊,直接就在一楼大堂里点了菜,打算边吃着喝着边听个热闹。
酒楼的大堂啊!
那就很瓜田没啥两样的。
当然,那也是因为赵闰土选的酒楼在府城只是属于中档的,普通生意人做买卖都会选这里,就算家境一般的,逢年过节偶尔吃一顿也没啥。假如是那种真正的高端酒楼,那就没瓜可吃了。
赵闰土就很嫌弃。
吃饭呢!吃饭的时候没有手机玩已经很惨了,怎么能没有新鲜大瓜呢?没有瓜,让他这个瓜田少年咋活啊?
才这么想着,连菜都还没上来,赵闰土刚喝了两口茶,就听旁边有人高声嚷嚷:“附近那个赵家啊!出大事儿了!”
他一口茶喷出来。
难道他家不是被改造成了景区,而是出了什么大事儿?
正当饭点的酒楼热闹得很,就算有人注意到了他,也不会将他跟赵府的大少爷联系在一起的。要知道,他本来就是刚从城外回来的,哪怕坐在马车上不至于染上一头一脸的尘土,看起来也不是很高贵。最重要的是,最近这几个月里,他仅仅是短暂的回过两趟府里,多数时间都是待在庄子上的水泥厂里。
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搁在他身上,就是在水泥厂里待得太久了,整个人显得特别接地气。哪怕身边又是随从又是车夫的,人家也只当他是富贵人家的体面管事。
还是小管事!绝不可能是大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