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陈梁原先就心里有数,早在调令到达之前,他就已经办妥了一切,随时都可以出发。
只这般,赵桂枝刚诊出喜脉后没两日,她就目送二郎离开了。
离别倒是真没啥感伤的,一则是赵桂枝这人本来就心大,二则先前二郎为了念书也经常不在家。倒是江母一叠声的表示,她一定会好好照顾赵桂枝的,让二郎放心的出门奔前途。
总结一下就是……
赵桂枝:我没事儿,你安心的走吧。
江母:她没事儿,我会照顾她的,你去忙前程吧。
还有一个更极品的江奶奶,她至始至终都在那儿嗑瓜子,完全不在乎二郎去哪儿以及啥时候回来。
至于家里其他人,大概是因为跟赵桂枝相处久了的缘故,反正每个人身上都透着一股子让人难言的奇葩。
二郎能说什么呢?他保持着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微笑,跟家里人一一道别后,跟陈梁一起上了马车。
等马车行驶到街口拐弯处,彻底没了踪影后,赵爸感动得流下了两行热泪。
赵爸觉得他才是黄连成了精,惨到了极致的那种惨。
哪个快退休的老头儿,还要重新回归学堂捧起启蒙书重新开始学习考试的?
哪个都穿越成富贵人家的二老爷了,还要头悬梁锥刺股考童生考秀才考举人的?
哪个都当老丈人了,还要被自家女婿逼着按照学习计划来规划日常表的?
太惨了。
真的是惨绝人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