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赵桂枝还逮着这事儿不放开,非要江母说出个一二三了:“你就不怕三郎叫人捉了去?黄氏才刚怀孕呢,他要是叫富家小姐抓走了,你让黄氏咋办?他比二郎还年轻呢!”
被倒霉儿媳问到了脸上的江母,半点儿犹豫都没有,只嗤笑一声:“我也告诉你一个事儿,这纨绔子弟里傻子不少,但瞎子一个都没有。反过来说,富家小姐傻得一抓一大把,但没一个是瞎的!这得瞎成啥样儿才能看上三郎呢?对吧,三郎媳妇儿。”
闻讯赶来的黄氏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之中。
那啥,月余前的那出折子戏她也看了,纯粹就是当个吃瓜观众的那种看法,半点儿都没往心里去的。毕竟,她不可能去榜下捉婿,她夫婿连童生都不是。
但听了刚才那席话,她就很懵。
她婆婆啊,她男人的亲娘啊,当着她的面亲口跟她说……
——这得瞎成啥样儿才能看上三郎呢?
黄氏的心情很复杂,她完全不担心三郎被捉走,就是觉得心里有很多话想说,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最后,还真叫她想到了。
她说:“卧槽。”
赵桂枝当场就喷了。
考虑到赵闰土又去郊外庄子上了,再说他就算在家好了,最多跟幼娘说几句话,他是绝对不会跑去跟黄氏闲聊的。那么,罪魁祸首就很明显了。
“弟妹啊!你没事儿少跟菜花花混一起,跟她待久了对胎教不好!”
横竖今个儿江母是铁了心不让他们出门了,还是一副立马横刀堵在门口的样子,赵桂枝也就放弃了,索性拽走了黄氏,打算跟她普及一下胎教问题。
当然,其实她也不太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