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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陈梁调令的到来,出门的日子也就定下来了。
对于江二郎来说,朝廷只规定了今年中举的新晋举人是必须参加来年开春的会试,但朝廷确实没规定啥时候到。但对于陈梁这个在职的公务员来说,他是一定要听从朝廷调令的,调令到手后,要尽快离开。
这个尽快,一般指的是两三日内就要出发。
幸好,陈梁原先就心里有数,早在调令到达之前,他就已经办妥了一切,随时都可以出发。
只这般,赵桂枝刚诊出喜脉后没两日,她就目送二郎离开了。
离别倒是真没啥感伤的,一则是赵桂枝这人本来就心大,二则先前二郎为了念书也经常不在家。倒是江母一叠声的表示,她一定会好好照顾赵桂枝的,让二郎放心的出门奔前途。
总结一下就是……
赵桂枝:我没事儿,你安心的走吧。
江母:她没事儿,我会照顾她的,你去忙前程吧。
还有一个更极品的江奶奶,她至始至终都在那儿嗑瓜子,完全不在乎二郎去哪儿以及啥时候回来。
至于家里其他人,大概是因为跟赵桂枝相处久了的缘故,反正每个人身上都透着一股子让人难言的奇葩。
二郎能说什么呢?他保持着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微笑,跟家里人一一道别后,跟陈梁一起上了马车。
等马车行驶到街口拐弯处,彻底没了踪影后,赵爸感动得流下了两行热泪。
赵爸觉得他才是黄连成了精,惨到了极致的那种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