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之只觉自己身上发飘,脸烧的慌,靠在谢明玉身上轻声道:“还不是哥哥之前一直不 许我喝,今日你跟安世子都喝了,只不让我喝,我好奇嘛。”
谢明玉闻言笑道:“哎呦,这倒怪起我来了。”
沈砚之羞窘,闭着眼睛窝在他怀里不说话了。
因为马车里烧了上好的银霜炭,十分的暖和,沈砚之酒气被激了出来,更觉得热的慌,过 了一会子,实在忍不住了,问道:“哥哥,我觉得有些热……能脱一件衣服吗?”
谢明玉没让他脱,哄着道:“忍一下,当心闪了风,过一会就好了。”
沈砚之点了点头,靠在谢明玉怀里,脑袋一点一点的打瞌睡。
谢明玉看的好笑,索性让他枕在自己腿上睡下了,不多时沈砚之就睡着了,只是手里还扯 着谢明玉的一片衣裳,讨人怜爱的很。
马车摇晃多时才停下,车夫隔着帘子报了一声,顺手将一个金锞子赏给车夫,低声道:“ 多谢了。”
车夫接过赏钱,待谢明玉将沈砚之抱下车后,喜气盈盈的驾车离开了。
谢府内。
谢婉茹坐在榻上,围着一整个熏笼,伏在小炕几上百无聊赖的绕一个玛瑙盘扣,外面下人 来报说夫人来了,急忙下了榻,趿着软鞋将蒋氏迎了进来,走到桌前给蒋氏倒了杯茶。
蒋氏端着茶盏喝了一口,问道:“你这是做什么呢?”
谢婉茹将榻上没做好的一件百花团锦对襟袄拿了过来,递给她看,笑道“前些日子做了一 件棉祅,就差这几个扣子了,做好了给娘送去,正好年下穿。”
蒋氏摸了摸料子蹙眉道:“这不是我从库房拿出来的料子吗?我给你是让你不留着出嫁时 做嫁衣用的,怎么反倒耗费了做起袄来?”
“这怎么能叫耗费呢? ”谢婉茹抚了抚斗袖口的银鼠毛,撒娇笑道:“年下迎来送往的, 娘一人操持府里的事物,近来身子弱了许多,我担心娘的身体嘛。”
蒋氏闻言用帕子掩了掩嘴角,感叹道:“还是我女儿贴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