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者想要相合,唯有一方放弃了自我,才有可能实现。
然而,当一方放弃了自我之后,其中一方的权利便不复存在了。
持着这样一颗八卦之心,刑枢抬起头,看向不知在阴暗处站了多久的魔皇:“你不说点什么吗?”
刑枢的话让跪伏在地上的女人听出了少许不对,她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来,注意到刑枢的视线看着她的后方,心里咯噔一下,便有些艰难地顺着刑枢的视线缓缓转头。
戴着面具的魔皇出现在了她的视野中,让她担忧害怕的心狠狠一震,紧接着,就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狂喜浮上心头。
也许是太过于高兴了,她几乎是想也不想地脱口而出:“他没能摘下您的面具!”
在极致空旷的宫殿中,这激动的声音简直是被无限放大循环,以至于最后一个“具”字的发音都生生回响了二十多秒,才勉强淡去。
大祭司也被自己的声音吓到,赶紧地下头,连连告饶。
但刑枢还是能从她勾起的嘴角,看出她心情的激动和兴奋。
她甚至抽空给刑枢投来一个带着挑衅和鄙夷的眼神,仿佛他是一个可笑的跳梁小丑,丢人现眼,一无是处。
“魔皇大人,让我来吧,我是月神的后嗣,我才是最有资格为您摘下面具的人,他不过是一个侥幸抢到了净球的人而已,一个肮脏的平民,如何能触碰尊贵的您。”大祭司双手在胸前交叉,再一次深深地跪拜在魔皇的脚尖,无比虔诚的叩首。
掌握着神权的大祭司,以绝对臣服的姿态,跪拜在了魔皇的脚下,愿意成为他的附属,成为他的附庸,成为他的女人。
刑枢露出一副看好戏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