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丹:“主人说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他既然愿意出面,便要与君赌上一局。若此战燕先生败阵,则需君结清主人在酒肆里的一切账目;若主人败阵,则赠与君同等金玉,绝不占君半分便宜。”
此话一出,旁边的围观者皆露出兴致勃勃。
有人赞道:“这宋恬倒有一番风骨。”
“是啊,是个君子。”
辛丹喜欢听他们夸赞,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主人说了,宋家不缺这点钱财,在这里摆下棋局,只想以棋会友。”
这话倒显得谭富贵粗俗了,不过他也没放到心上,只道:“那就这么说定了,请你家主人出来应战。”
辛丹立即上去请韩琅下楼。
韩琅坐在轮椅上整理衣袍,宋离在一旁静观。
她知道他讲究体面,爱干净,并且还有强迫症的小毛病。
比如他的袖口必定要捋得没有丝毫褶皱,头发要梳理得一丝不苟,筷子两头要工整对齐,笔墨一定要摆放在固定方位。
你若稍稍挪动,他必定会耐心挪回来放到原位,并且是分毫不差的那种。
这些小细节宋离都观察得清晰,唯一庆幸的是这个男人吹毛求疵的习性只用在自己身上,不会对他人苛刻。
不过爱干净的男人谁都不会讨厌。
见他慢条斯理捋袖口,她觉得他那性情实在龟毛,忍不住起身替他正衣冠。
对于一个现代人来说,宋离并没有男女大防的觉悟,她自顾抬起他的下巴,认真地整理他的衣襟,把他身上的所有皱褶都抚平。
二人的距离隔得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