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琅露出一副你是不是傻的表情,“你在赵国做了三年人质他都没有杀你,为何偏要在这个时候杀你?”
好在是魏宁还不算太笨,顿时脸色大变,“你的意思是……王兄出了岔子?”
韩琅垂眸,仔细分析道:“前阵子就已经传闻魏侯生了一场病,既然传出来了,可见病得不轻。再加之魏侯只有一个女儿,没有子嗣,故我猜测魏国王室多半会生变,这才提醒你小心谨慎。
“如今你平白无故被暗杀,平日又没有树敌,那杀你的多半是魏国人了,可是他们为何要来杀你呢?”
听了他的分析,魏宁的脸色惨白,甚至连说话都哆嗦了,“如果我王兄真的出了事,那前来杀我的人……”
韩琅残酷道:“必然是你二哥江陵君。”
魏宁沉默不语。
手足相残,何其悲哀。
韩琅无视他的痛苦,继续说道:“你王兄没有后人继承储位,魏宣公又只有你们三个子嗣,你与江陵君皆是庶子,若连你也死了,那王位唯一的继承人便是江陵君。”
魏宁紧握住拳头,眼里布满了血丝。
韩琅:“只要你活着的一天,对他而言就是威胁,只有你死了,他才能高枕无忧。”
这话把魏宁刺激到了,激动道:“先生莫要说了。”
韩琅知道他心里头难受,也不火上浇油,缓和表情道:“天色不早了,你早些歇息,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魏宁感激道:“多谢先生救命之恩!”
韩琅没有理会,自顾上去了,留魏宁一人在地窖里煎熬。
上面的宋离见他起来,也没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