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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捕杀旧贵族其实也是韩琅的意思。

如果魏国要大刀阔斧进行变革,就必须先集中君权,只有君权集中,变革才能顺遂,魏国才能彻底脱胎换骨,从贫穷走向富裕。

秋风萧瑟,京城里弥漫着浓郁的血腥肃杀。

在这个时候,赵国派使者来讨要黔城了。

魏宁在大殿上耍无赖,向赵国使者哭诉道:“赵君欺人啊,当初寡人在贵国做人质时得知王兄病重,意欲回京探亲,却被贵国扣押不允回国。寡人实在无奈,逼不得已与贵国签下割让黔城的协议,这才得以脱身回国。”

此话一出,底下群臣皆愤。

这些人虽窝里斗,但有外敌来侵,立马扭成一条绳对外。更何况还是割让城池这等辱国之事,永嘉侯愤慨道:“赵国简直欺人太甚!”

徐良道:“赵君脸皮甚厚,趁我国内患之时胁迫,实非君子所为!”

“是啊,先王病重,君上回国探病,却被故意扣押,逼迫我魏君以黔城交换,如此作为,叫天下人耻笑!”

“黔城不能给!那是我魏国的领土,他赵国凭什么来讨要,谁给的脸?!”

群臣激愤,喷得赵国使者满脸唾沫星子。

上头的魏宁还在假惺惺抹泪,韩琅则抱着笏板不发一语。

那赵国使者但凡说一句话,总会有十句话堵过来。

如此一番周旋,他扛不住了,只得灰溜溜回了官驿。

魏国不愿割让黔城的消息传到赵寅耳里后,这才意识到被韩琅诓了。

他被活活气笑了,心知黔城是讨不回来的,只得退而求次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