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舞台恐惧?就像考试一样,平时都很好,一到考试就发挥失常?
沈幼薇则是恰恰相反,要她在亲朋好友面前表演个什么才艺,她能尴尬到当场社会性死亡。
但是要她这会儿去大马路上街头卖艺,她则完全不会尴尬,反而能卖力得不行。
反正你不认识我,我不认识你,谁在乎谁?就算不小心出丑了也无所谓,反正大家转头就能忘了。
两个人在练歌室又唱了一会儿,江月年完全不在状态。一开始震撼灵魂的水准如同昙花一现。
“走吧,今天就先到这儿吧,咱们回宿舍。”江月年有些丧气,果然还是不行,有些恐惧并不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消散,反而可能日久弥新,因为越长大越能清晰地知晓那深渊之下的恐怖。
沈幼薇挽着江月年往宿舍走,舞蹈课上的粉衣女生居然在门口等着。
“越越,你们训练结束了?”粉衣女生换了粉色运动服,依旧是粉色卫衣配牛仔蓝、小白鞋,扎着蓬松的丸子头,显得青春甜美又无害。
“晚饭后我们组是台词训练,你们一起来吧,咱们玩剧本杀。”粉衣女生真诚地邀请。
沈幼薇上前一步,挡在江月年前面,露出大大地笑容,“真是太谢谢这位小姐姐啦,不过我们刚刚唱了一下午,这会儿嗓子都冒火了,晚上要休息一下。不能和你们一起玩儿了,真是谢谢啦!”
微笑对微笑,甜美挂对阵甜美挂,你礼貌,那我就要比你还要礼貌!
“你和她说这么多干嘛?”江月年捅捅沈幼薇的后腰。
沈幼薇痒痒得躲开,笑得咯咯咯,“她知道你不喜欢她,她还要往你跟前凑,她要么是圣母,要么就是脑残。”
“我看她两者都不像,我觉得她就是拿你当怪刷,来捅一捅你,就能掉落一地礼貌、友好、善良的好声誉。”
江月年被沈幼薇的比喻说笑了,“你难得有这么精辟的理解。”
“你这冷着脸往她跟前一站,什么话都不要说,她就自动变成了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小白兔。”
“她从小就是这样。”江月年淡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