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吃饭的时候,她手总是在口袋里摩挲手机,也总能想起照片里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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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三个在这边吃的还挺开心,甜甜一个人在宿舍就没那么开心了。
她把所有的风筝袋子都拆开,反正寝室没有人,想怎么看都行。‘第一个袋子的肩带下面用黑色签字笔写着‘月月‘,另外两个都是直接写在袋子的右下角,一个是’云‘一个是’安‘,正好三个。
生气地拉上袋子,甜甜越想越生气。
真有意思,一个宿舍的,三个人都有,就是没有她的。
新换的黑框眼睛总是往下掉,她推上去又滑下来,推上去又滑下来。
就连这么个破东西也要和她作对,她气的一下就哭了。
回来后,邵明月第一个看到她眼圈红了,她指了指自己眼睛那里,问:“你怎么了?““没事,就是和家里吵架了。“甜甜拿了张纸擤鼻涕,很大力,声音特别响亮,把鼻子搓的通红通红。
她眼睛红,鼻子也红,人又瘦小,带着阴郁的黑色眼镜遮住本来不大的眼睛,惨兮兮的,怎么看都是一个小可怜,像谁欺负了她似的。
安静没吱声,蒋云帆递了点纸过去,也没说话。
邵明月上床之后,还能听到她擤鼻涕的声音,声音仿佛要把这辈子的鼻涕都擤出来,似乎是故意做给她们听的。
过了半个小时,邵明月昏昏欲睡的时候,甜甜突然说:“那个风筝是谁买的?怎么只有三个人的啊?”
她哭过,声音像电视剧里的蓝精灵似的,问的话很直接,因为实在忍不过心里那口气。
凭什么她这么难受,她们一个个都那么快乐?不太公平吧。
像一声惊雷,邵明月瞬间清醒,跟着就是无尽的疲惫,她轻声叹气然后翻了个身。
蒋云帆没有嬉皮笑脸,撩起帘子说:“我买的,上次我问过你,你说你不要。”
“你问过我吗?”甜甜吸溜了一下鼻子说:“我怎么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