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明夜拧着眉头想,要不今年过年再去照一张?她似乎还挺喜欢的。
实在想不到送什么礼物,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整个人呈一个大字瘫倒在凳子上,把凳子的前腿压得一翘一翘的。
突然,斜着伸出来一只脚,踩在凳子的横杆上,“老实点,一会儿摔倒了。”
邵明月一边把凳子压下去,放下手上的汤之后,转回身上下打量他,“你怎么了?怎么感觉今天这么不对劲呢?”
“哪里不对劲?”邵明夜无精打采的,十分勉强地扯出一个表情,“这是忧郁,懂吗?现在的年轻人都喜欢这样?”
他又想翘起凳子,才要抬起来动作顿了顿,看了邵明月一眼,若无其事的翘起二郎腿。
“什么忧郁?”邵明月平静指出,“你就是皮痒了。”
简称欠打,但没人能收拾他。
爸妈不会,她更不会。
“切,”邵明夜撇嘴,像个大爷一样,扬着头说:“小爷不和你一般计较。”
“快点洗手过来吃饭。”邵明月才是真正的不和他计较,用筷子敲掉他伸过来的爪子。
接着把饭菜一样一样端到桌子上,还精心调整了位置,看上去色香味俱全。
邵明夜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一边甩着手一边用眼睛觑她。
“我同学有个姐姐,”他干巴巴地说:“他们每年都会互相送礼物,今年那个同学说,打算送给她姐姐一个玩具熊。”
说话间,他已经走到了桌子旁边,在邵明月对面坐下。
“你觉得怎么样?”
邵明月咬着筷子,思考了一下,摸不准他突然说这个是什么意思,一边观察他的表情一边说:“我觉得……挺好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