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林相思蹙起眉，转头看她，他脸上的表情看上去很不爽。

邵明月一双眼睛看着他，唇畔嗫嚅了两下，她说：“我送送你。”

林相思：“不用你送，”他抬眼左右看了看，他们此刻正站在院子门口，旁边的柳树没有叶子的纸条随风摇摆着，风声呜呜，他语气软下来，帮她往上拽了拽围巾，彻底盖住脖子。“外面冷，回去吧。”

“那你明天还来吗？”邵明月跟着他走了两步，简直像个小尾巴。

林相思没问你想我来吗这种话，只是点了点头，说：“我明天来。”

“你不想问我今天，”邵明月拉住他的胳膊，眼巴巴地看着他，“找你是要做什么吗？”

林相思见状，干脆也不走了，又转回来。

“这个答案很重要吗？”他问。

邵明月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没关系，”林相思唇角弯了弯，微微低下头说：“ 你不想说就不说，等想要说的时候再告诉我。”

邵明月看着他，眸光轻颤，她张了张唇，眉间溢出一抹难过，那次那个问题像刺一样，一直梗在她胸口，此刻尖锐的在心口划出血淋淋的一道。

“其实那个交换学习。”邵明月眸子里蓄了泪，她眨了一下眼睛压住，哽咽着说：“但是家里不同意，我――”

她真的试过的，就是她放了林相思鸽子的那次，董思和她谈了大概一个小时，太多年的习惯使然，只要他们表露出不赞同或者失望的样子，她就会不自觉的服从。尽管这一次她用尽了所有方法，可是依然毫无办法，在长久的沉默中败下阵来。

“如果有下一次，我一定不会再问他们。”眼泪开始摇摇欲坠，世界开始变得朦胧模糊，她握着他衣服的手逐渐收紧，白皙的手背上隐隐的青筋浮起，她颤着声音说：“如果有下次，如果还有这样的机会，我一定不会再去问他们的意见，我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