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又开始下起小雨。
虞煜从书案前起身,走到墙边,向外推开隔窗,他伸了个懒腰,舒展开十几天来因精神上、现实里无数次重复动作,而几乎形成肌肉记忆的酸胀肢体。
呼吸着新鲜空气,虞煜头也不回,心情格外愉悦:“出去走走吧。”
系统隐身跟在虞煜身后,随他走出房间。
虞煜离开后不久,屋内莫名刮起一阵风,顺着窗子吹入屋内,卷起火盆里未烧尽的焦黑纸张向窗外飘去。
焚烧过后的最后一点碎屑,被两根苍白色手指夹住。
“子夜,见信如晤……”
后面内容,阴差就再也看不见了。
他默然不语,好半晌复又卷起一阵风,面具隐入空气,宛如凌空有块看不见的偌大橡皮擦,从上至下迅速抹除来过的痕迹。
漆黑袍角随凌厉转身而飘扬作响,风打树叶传来呜呜声,如怨如慕,不绝如缕。
等阴差一路追随在虞煜身上留下的暗自标记,匆匆赶到所在地。
他一眼望见,寻常供人纳凉赏景,却少有人烟的偏僻亭台下,已经团团围住一圈人。
服饰熟悉,脸却一个赛一个陌生的年轻男男女女,恰好将表情已然变冷的虞煜圈在中央,有意无意用身体阻挡住他去路。
“江瑜。”
有人挑挑眉,抢先出声打破场面沉寂:“你来江家住这么长时间,不打算来个自我介绍,让大家认识认识新来的外人么?”
笑声此起彼伏,环绕住孤零零的俊美青年,与之冷漠态度形成鲜明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