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峥宇下盘已经无力站直, 整个人抖了一下沉了下去,血液已经如急雨一般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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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已经这样了,怎么现在才来?”医生小心翼翼将已经和表皮黏在一起的纱布一点一点的刷着药水一边拿着剪刀减掉, 不满的抬起头望着眼前微微蹙眉的女生。
相柳没有说话,只是盯着伤口,握紧拳头等待着对方包裹。
想到贺峥宇一个人, 开口催促:“医生, 好了吗?”
医生上下嘴唇一碰,发出一声气声表达不满:“你说呢?我在这里给你表演节目吗?你们这些人, 平日不注意,出了事情就期盼医生是神仙”
相柳只觉对方说的自己头疼, 半晌张张嘴巴想要反驳,又怕对方比自己还能说,干脆叹了口气不说。
“给你处理的慢是在好好给你处理。”大概是看到眼前人明显摇头晃脑屁股坐不住凳子的着急也没有和自己对仗,医生仔细为相柳消炎之后又为她在伤口覆上厚厚的一层药粉:“这样好的快, 也不会再和纱布黏在一起, 你可以放心工作了。”
话音刚落,相柳身影已经冲出外科门诊室。
她将外套搭在胳膊上站在电梯外,拿起电话给贺峥宇拨打。
然而却无人接听。
电梯门的另一端, 贺峥宇的手机早已掉在血泊之中,屏幕亮起发出震动的声音。
“没人接,不可能。”
想起刚刚分别之前贺峥宇也没有什么不开心,相柳站在原地深吸一口气只觉得口干舌燥:心中莫名有种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的情况。
随意的抬起头望着电梯楼层,看到电梯就停在这一层。
嗯?
凌晨二点,有人刚刚来过这一次层,没有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