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杳停了下来,孟云翳回望她。
她抬起头认真地告诉他:“云翳,你还是别看那些奇奇怪怪的书了吧。”
孟云翳:……
“多陪长辈走走”“多注意长辈的身体”,他心中默默把书上这两条叉掉。
温杳跟孟云翳的车来到灵堂。还没开始来人,但灵堂门口已经摆满了花圈。老爷子音容已去,但德泽留存。
本家亲人先进入,温杳他们接过白花佩戴好,双手横握着丧棒,在冰棺前按辈分前后跪下。
整个流程下来,他们结结实实跪了三个小时左右。温杳还好,几个兄嫂年纪大了,脸色惨白有些吃不消,但依然坚持。
哭灵的时候,温杳听着悼词,不知不觉泪流了满面。对亡父心怀感恩,对死亡心存敬畏,对生活越发珍惜。
结束之后,周围的人纷纷过来扶跪在前头的几位兄长。温杳动了动腿,有点麻。站起来的时候一个趔趄。
孟云翳一个大步,伸出双手稳稳托住她,扶着温杳在灵堂内慢慢走动缓解,细细询问。
孟云擎跪在后头,离她有些远没赶上,默默收回迈出的腿。
下午,来悼念的亲朋好友陆陆续续进入灵堂。
人渐渐多了起来,山脚至半山腰停满了一众名车,数都数不过来,令人咂舌。宾客们接踵而至。
几个身着黑西装的中年人从灵堂内祭拜完后结伴而出。
离得远些了,一人才说:“刚站在那儿的孟家人里有一位小姐似乎脸生得很?”
其他人也说没见过,“难道是孟云翳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