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以前,若不是冉冉在家里听到了什么,又怎么会觉得他是被赶出去的。
江知乐没为难姚秀心,“我和冉冉就在这等他们回来。”
姚秀心心情复杂,三弟肯定是知道这件事来兴师问罪。
冉冉还在消化爹爹认错人这件事。
爹爹怎么会认为别人欺负她呢?
她戳戳爹爹,江知乐抬眉,捉住冉冉戳他的爪子,语气安抚,“别怕。”
冉冉不怕呀。
冉冉实在忍不住,她是个喜欢爹爹的崽,无论如何实在不愿意指控爹爹欺负她。
就像她是个比爹爹厉害的小天才,偶尔写字还会写不好。
爹爹只是个一般的小天才,偶尔当不好爹爹也是正常的,冉冉选择大方原谅他。
她憋不住道:“爹爹,这里没人欺负我。”
被欺负了忍气吞声的矮萝卜就这点出息。
江知乐心疼又好笑,戳戳她脑门,这怎么就记吃不记打呢。
想他多记仇,这个崽委实不像他。
“冉冉,有时候就得坏点,不坏点被人欺负,谁敢欺负你,自己有本事,就欺负回去,打不过搞不过,告状会不会?”
冉冉呆住,“坏、坏点?”
江知乐轻轻嗯了声,“你看软包子是不是谁都能捏一下,冉冉想当软包子?”
冉冉惊慌摇摇头。包子是给人吃的。
冉冉紧紧抱着爹爹,“冉冉不当包子,冉冉吃包子。”
教崽教着,这崽就想到了吃,江知乐喝了一口水静心,“冉冉,不关包子的事。你就记着,谁欺负你,告诉爹,什么都能忘别忘了告状。告完状,就有人帮你欺负回去。逃跑不可耻,不能受委屈,懂了吗?”
冉冉很诚实:“有的懂,有的不懂。”
江知乐:“告状懂吗?”
这次冉冉点了点头。
.
边境这块受了当年战乱影响,人一死一个草席葬下去。就一个土坟,有的连个木牌都没有,有的竖个牌子写个某某之墓。
不太注重外在形式。
后来习惯延续下去,葬礼大多很是简朴,直到近些年才慢慢改变。
当年吴老太去了,是打了棺材葬的,石碑倒没有,那会不兴这个,简单立了个木牌,上面刻了字。
江知安和江知顺正在墓前烧纸,烧的元宝房子,给下头亲娘送钱送地方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