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事情都办好了? ”穆鹿回头,他的眼中映着满天繁星。
丹竹愣了一瞬:“嗯。”
即便稍纵即逝,且容我放肆一回。
两人到了丹竹的房中,沈清言前些日子送来的两坛桃花酿还完封未动。
丹竹将它取了出来,又拿了两个小杯盏:“一人便只能饮一杯,我便将这一杯桃花酿加入 寻常酒中,调和一下,口味虽不若桃花酿好,但细水长流,饮之解忧尚可。”
“好主意,正好今日忧愁甚重,借着这酒味儿期解解惨淡的愁云。”穆鹿看着丹竹倒了一 杯桃花酿又将酒封封好,打开另一坛清酒将杯中桃花酿倒入其中,再晃匀了。
“请。”丹竹给穆鹿和自己各斟了一杯,“敬今日有缘一叙。”
穆鹿跟丹竹干了一杯,“好酒!虽不浓烈,却清心。”
丹竹顿首,看着杯中盈盈的酒光,映出一张惨淡的面庞:这一生默默无闻,为家族兴盛提 前化形伤了根本,又为了家弟劳劳碌碌敛财神珠却被抚影怨恨。幸事在于清心无欲,恨事也在 淡泊无情。
“你说,我真爱一个人钟心托付,恨不得身上落个窟窿,哪怕坏了百年的计谋也要化身为 魔护着她,她却不爱我。”穆鹿倒了一杯,落寞道。
“她可能有难言之隐。”丹竹也饮了一杯。
“难言之隐?有何难言说出来我自会帮着她,我穆鹿哪怕再是一个敌国质子,也倾得国力 来护着我的女人。”穆鹿狠狠放下手里的被子。
“正因你要如此护着一个女子,所以他不能跟你在一起。”丹竹低声道:你要的是一个女 子,而我不是。
“你说什么? ”穆鹿撑着腮帮子看他。
“没什么。”丹竹微笑,将穆鹿腰间的飞书取下欲要放飞请人来接他,“神君醉了,该回 宫了。,,
“我……我不回去。”穆鹿看着眼前虚无缥缈的那个人,“珠儿?你是不是珠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