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汉王嚷嚷道:“你们干嘛!上去抓人啊!抓人啊!”

同为南舜国子民,谁都下不去那个手,孙墨尧也不想同胞相残,他抬了抬手,号角声停下,他的骑兵们勒紧缰绳,井然地在旁边列队,没有一匹马发出难听的吠叫声。

孙墨尧独自骑马上前,看到广汉王与江阳王狼狈地站在中间看着他,“皇叔,我们还是坐下来谈一谈吧,现在弄得那么难看,传出去,百姓们又要怎么讨论我们皇室。”

江阳王已经无言以对,他低着头躲在广汉王的身后。广汉王挺直腰杆瞪着孙墨尧,责备的话就在嘴边,却又一句都说不出口。

他看到周围的人朝他们投去奇怪的眼神。的确,老百姓们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官兵们也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但是,现在他们看得出来,这位扶风王就是来抓他们的,他们一定做了什么。

而且,光论兵法,这几位叔伯辈的人物,竟然还敌不过自己的晚辈,而晚辈又拿捏着朝廷的名义来捉自己的叔叔,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傻子才会再为这被朝廷捉拿的人卖命。

而只能提留在白水河边的沈熙,心脏已经快要跳到了嗓子眼儿,号角声好久没有传来,不知是好是坏。

依稀可见的列队突然动了起来,沈熙脖子伸得更高,竖起耳朵好似能听到马蹄声似的。

一旁的副将有些急了,说:“沈大人,还请回军营里去吧。”

大概是怕大军突然回来,看到沈熙已经渡河,王爷要惩罚于他。

沈熙又怎想回去,可他怎么也看不到前面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