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居风只是笑笑,“具体这件事,还真是不知道。”

卫留也开了口,“圣旨未到之前,我也不敢把这件事拿出来说,通风报信是更加没必要了吧?”

话虽如此,可沈熙还是不懂,“既然如此,岁白,那你为何还要跟着王爷来,其实王爷助你离开兰台,你完全没有必要跟来吧?”

如若想要报答,今后在朝廷上为王爷说一两句话,这就已经很算是报答了。

卢居风举着酒杯却笑,“就是因为这份恩情,才要报答。”

就像是卫留,为了报答当年庐陵王对卫家的保命之恩,他跟在越隽王的身边,一跟就是十几年。

话说回来,这也是王侑的教导,哪怕你的资质不高,哪怕你不是天才,但是你绝对不可以忘记感恩,如果连这个都忘记了,就是比猪狗不如。

不用等他再开口,沈熙心里已经明白了好几分,他闷闷地喝了一口酒,心里的情绪却是散不开。

卢居风要走,他当然舍不得。

倒也奇怪。他与卢居风之间总是这样,当年在学堂结识,不多年后,卢居风去了京城。之后沈熙因为他的关系也去了京城,又没几年,他辞官离开,卢居风调职入兰台。再到今日,卢居风与他在扶风郡相遇,不过才一年呢,卢居风又回朝廷去了。

短短十几年,相聚,离别,倒是快成了家常便饭。

但离别的伤感,沈熙却是无法随随便便就咽下去的。

卢居风倒是放开了一些,他拍了拍沈熙的肩膀,“又说得好像我们以后都见不着似的。”

“也是……”沈熙苦笑,“可你刚做了干爹,马上要与大宝分开了……”

卢居风却笑,“大宝都不知道我长什么样子,我倒是怕镇云改明儿又给他换一个干爹。”